望舒

浪漫的本质是不确定性。

莫比乌斯减三

第一章
你承受过什么呢?
  一个人炽热的浪漫,皮肤被火焰烤化,流产时听见孩子尖利的哭喊,与别人的老婆搞在床上,还是被二战弱化的第一次世界大战?

  “艾米丽,我的天使,我的良药。”
  那个女孩的拥抱是那么炽热而冰冷。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夜空中的萤火虫,可是我想理解她。
  佣兵和玛尔塔,贝坦菲尔。我猜这局的监管者会是小丑。
  清脆的碎裂声。
  ——艾米丽,我看见了里奥。
  ……猜错了。

  ‘我依旧不知道来这里的方式,我开始对自己的意志力产生怀疑。
圣心医院。’
  我捏紧了手中涂着金漆的枪。
  黛儿,伍兹,还有萨贝达。
  这局的配置其实不好——我希望撞见屠夫的是自己或萨贝达。
 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,我才记住整段密码的一半,就听见女孩悲痛的叫喊,同时我脑海里的电流告诉我那是伍兹。
  她受伤了。救她的现在不该是黛儿。
  我向着那片红光跑过去。

  里奥。
  我竟然认为他会对丽莎心软。
  玛尔塔,贝坦菲尔会浪费她的子弹,但是我们还不确定最后的最后他眼里会不会显现残暴的红芒。
  我觉得我会是第一个赶到的人。
  但我看见了那个陌生的男人。
  ——佣兵。
  我知道他是佣兵,他参加过一战,他的简介明摆着在那里。
  他矫健有力的身体猛地避开里奥的一击,将艾玛解救了下来。
  然后让板子果断地砸在里奥的脑袋上。
  果断而干脆,也成功激怒了里奥。
  我静下心来,放轻动作处理女孩身上的瘀青和伤口。
  女孩发出啜泣的声音,我认为这不是因为疼痛。
  艾玛的呻吟就像是饱满的桃子正湿嗒嗒地滴着水,比她平常的声音更加甜美而诱人。
  ……于是我让她拆了那把沾血的椅子,然后去破译密码。

  我没有救下任何人。
  萨贝达是名厉害的军人,局势现在有所缓和。
  感到伍兹的伤口被治好,我抽搐着的手指终于冷静下来。
  现在我可以去破译了。

  艾玛很乖。
  她拆椅子的力度很大,拆的非常快,白皙的肌肤上仿佛能看到肌肉的弧度。
  然后她向我跑了过来,并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,展开一个笑容,脸蛋的弧度就像水蜜桃般自然。
“艾米丽,我们一起好不好?”
  我让嘴角撑起一个弧度。
“好啊。”
和艾玛一起破译很安心,但我的心一直不稳定。

“伍兹小姐,黛儿医生。”
  “贝坦菲尔小姐!”
  伍兹向我招手。
  这个女孩我并不喜欢。也许是因为在这个神秘的庄园里,在所有人凝固的精神状态里,却出现了格格不入的笑容。
  她仿佛只有眼睛在说话,能略微理解的只有黛儿。
  但不得不说,这样的笑容具有一定的作用,就仿佛破译是为花园中的玫瑰除去杂草。
  我不置可否,因为破译需要做的只是面对复杂的机械和密码。
  我和她们站在一起。
  ——这一局,奈布,萨贝达周旋了五台密码机的时间。

  “快走!快走!快走!”
  我听见乌鸦的嘶鸣了,但是佣兵还没有赶来。
  我们需要道谢,而我甚至习惯对精神病道谢。
  贝坦菲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,即使我从未见过那英气的眉毛放松过。
  ……
  “我们不走吗?”
  艾玛的声音轻柔地贴着我的耳畔,带来燥热和不安。
  我抚摸着她手背的肌肤,就仿佛安抚着一个哭泣的女孩,她的肤色不算白皙,透着淡淡的小麦色,有阳光的味道。
  ‘(余愿尽己之能力与判断力之所及,恪守为病家谋福之信条,并避免一切堕落害人之败行。)’
  ‘丽莎,我陪着你。’

  ……
  我知道我手上粘腻的汗液快碾破这张脆弱的信纸了,但我没法原谅。
  萨贝达……
  毫无疑问的,除了萨贝达,我们对于逃走毫无障碍。
  ‘3人逃脱,1人迷失。’
  我去找他,并毫无阻碍地找到了他。
  萨贝达说,他是故意的。
  “监管者追了我多久?五分钟?”
  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。
  “我该给点甜蜜的小礼物。”
  “这就是你葬送了自己的理由?”我卡实了自己的声音,并毫不意外听见了回声。
  ——四周没有多余的装饰。
  “……”他把微笑撤销了,我发现他的脸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强硬,甚至于我能从碍眼的帽檐下窥探到他晶亮的右眼。
  圆圆的,何其无辜。
  ——“我没想过施舍谁。”
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仿佛等待着我的尖锐。
  ——“你不明白,而我曾经也以为你是最坚定的。”
  ——“……我想睡了,玛尔塔。”

  你隐瞒了什么呢?
  在这个臭名昭著的庄园,真相被习以为常的雾气吞噬着,而不幸福的人们聚集在一起,用心追寻着所谓真实的幸福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第一章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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